警局,新的一天从吃上司的狗粮开始。
“啧啧啧……两个队长又开始了……”
“光天化日之下……啧啧啧!”
“我的亲娘啊……小李墨镜给我戴会儿。”
“滚用你自己的去!没看见我的在我脸上吗!”
“靠!我眼罩呢!”
范无咎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微微偏头看向屋外,挑挑嘴角嗤笑一声,拉上百叶窗帘继续加深和那人的交缠。谢必安微微皱眉,抬手推开范无咎,手背擦着嘴角溢出的津液,轻轻喘着。
“你以为你是警犬吗……怎么自从表白之后动不动上来咬人?”
“不好意思我就这样,嗯?”
范无咎坏笑着,挑起舌尖舔舔自己的牙面——上面还留有那人柔软舌肉的余温。谢必安缓好了自己的呼吸,抬手狠狠捏着范无咎的脸。
“你说你吻这么狠就算了,舔牙齿干什么?还让我一起这么干?”
范无咎看着那人愠怒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玩,索性单臂搂着他的腰揽人入怀,“怎么?不愿意?”
“没……但感觉好奇怪,给我个解释吧范无咎。”谢必安微微摇头,顺便拍开了那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一次行动,谢必安所在的侦查队伍遭遇袭击,全队失踪,匪方一直不愿意和谈,除非警方给出他们要求的东西,否则回应警方的永远只有警员面目全非甚至残缺的尸体。
警服早就被扒下换了普通的衣服,光看衣服完全无法辨别身份,更不用说那一张张面目全非的脸。为数不多能够辩识的,还是那些身体特质很明显的警员。
“范队长,那些无法辩识的尸体牙齿模型已经做好了。”
“知道了,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就去看。”
在警局里,无人认领的无名遗体会保存牙齿模型,而颌骨是脊椎动物最早形成硬骨的部分,也是最难以破坏的部分。
停尸房,那些尸体已经被处理完毕收好,对应的牙齿模型也都放在桌上。屋内的活人也就只剩下范无咎一个了,他拿起一个很是冰冷的牙齿模型,简单消毒过后试探性地吻了上去。
【哈?你问这个啊,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方法】
范无咎闭上眼睛,探出舌尖扫着石膏捏造的牙列模型,熟悉的感觉没有出现,便直接放下拿起另一个。
【不为真的怎么着,只是为了记住彼此牙齿的模样】
常年接吻舔舐对方牙列,早就把他唇齿模样熟记于心,哪怕是仿真的模型,也能通过一吻辨别。
【这样就算有一天死无全尸,尸体被破坏的人都认不出来了,也能清楚的凭借一个吻认清彼此】
范无咎在寻找一个感觉,寻找一种最熟悉的感觉。四颗锋利犬牙,左上一颗有一次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划出一道口子,捕捉着模型后牙的每一处凹凸起伏,寻找着……
【哈……那我真心希望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要有这一天,得靠这种方法辨别对方】
动作停了下来,范无咎看着手里的模型标号,放下之后转身走向对应编号的抽屉把它拉开,看着里面被白布包裹的尸体,附身伏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谢必安,老子找到你了。”
明明语气还是那样平淡,然而声音已经略带沙哑哭音。
“……”
谢必安透明的灵魂坐在桌子上,苦笑看着那人用这种方法找到了自己,索性跳下桌子展臂从背后抱住了他。
【嘿,低头,这次换我来】
@墨溟郎 亲亲这个大宝贝er!这个人的脑洞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