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什么都写,乱七八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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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安♬】仪仗红旗(甜)

自打谢必安高二入了国旗仪仗队,他和范无咎见面的时间就一点一点地被压榨,最后只得电话联络问声好,然后投奔各自的世界。

不知道谢必安有没有察觉,但范无咎越来越感慨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那人于红旗之下,身穿全校乃至人们心中最庄严的礼服,万人敬仰。

自己于灰暗之中,为了更好地适应环境被迫与鼠辈为伍,畏惧着光明中那些人的目光。

初中的一场意外让原本能走到同一所高校的两人被迫分离,至此走向两个极端的学习环境。

一者,为视学业为首任的重点学府。一者,为视学业如糟粕的渣子收容之处。

想要过的稍微好一点不被每日欺凌,就得外表变得和他们一样,哪怕自己心不甘情不愿。

——————————

“无咎,过半个月市运会开幕式,你会来吧。”

一日,谢必安打来了电话,声音比以往有些疲惫甚至有点沙哑。

正值炎夏,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市运会,那人估计最近忙着训练累的很。

“我?我看情况,看看那群小弟是不是还要拉着老子打公会战。怎么,你有项目要老子帮你加油?”

范无咎说着,放下手里的鼠标专心和对方打电话。

“我们学校仪仗队过去升旗,想着到时候见你一面。”

“嚯……你在哪个位置?老子到时候去找你。”

范无咎说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我想想……拿旗子的。”

“行,我看能不能把那群家伙支开,去那边看看你。我们学校估计也有代表队,到时候混进去得了。”

“那行,一言为定。”

电话那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大致是在叫谢必安回去训练吧,范无咎简单嘱咐他别中暑,然后挂了电话,愣了一会,起身面向衣柜翻东找西。找了好久,才从一堆奇奇怪怪的衣服下面翻出了一套还算正经的黑色运动服。

即便如此……衣服上面也有不少当时为了伪装自己外在画的奇怪图案。

范无咎看着那套衣服,嗤笑一声放在床上,调出手机的日历在市运会那天做了个标记,然后敲了下键盘的空格,继续听着自己预约的文科网课,关了游戏音乐带着电脑对面的小弟开黑。

【和你的距离,太远了】

【但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一起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之下】

【等我,好吗】

——————————

市运会当天,范无咎跟着学校运动员们到了市体育馆参加开幕式,乌压压一片人海也没几个会注意到这些头发和衣着有点嚣张的学生。

范无咎一直在观察着会场,在无数红旗下寻找着谢必安。

会场的红旗队和国旗队都是谢必安他们学校负责的,国旗队的墨绿军队制式礼服和红旗队的墨黑校服礼服在人群之中格外扎眼。几乎大部分的视线都在他们身上。

红旗之下,黑服和墨色礼服格外庄重,好像他们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范无咎暗自吐槽这样找人太难了,毕竟谢必安只说他拿着旗子,然而如海的红旗之下又怎么螚一眼找到他?

 
 

“全体队友,齐步————走!”

 
 

一个熟悉的声音把范无咎从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中唤醒,只不过这次没有平日里的那份随性,转而代之的,是略有沙哑的成熟。他下意识看向即将升旗的国旗队,寻找着谢必安。

仪仗队一共11人,8人托举着巨大的国旗,另外三人走在最前引领指挥队伍。中间一人举旗,旁余两人手持指挥刀。十一人从外貌来看根本分不出来,除非凑近,不然会觉得他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然而因为太过熟悉对方,范无咎很快就能找到队伍里的谢必安,目光锁在那人身上一直没有离开。

 
 

“正步————走!”

 
 

谢必安是护旗手,站在最外侧,一袭修身制式礼服,身姿挺拔,右手虚握指挥刀刀柄,手肘微动,军刀出鞘,隐隐约约能听见刀身与刀鞘快速碰撞产生的摩擦声,发令结束,右肘端平,稳稳举着指挥刀。目光紧缩在不远处的国旗台上,一步一令,引领队伍潜行,十一人步伐整齐划一,场上除了稀碎的风声歪,就只有踢正步时黑色军靴和地面的碰撞声,一拍,又一拍。

三人踏上青白台阶,手持国旗的升旗手郑重将手上国旗交给了另一个护旗手,转而两手收整国旗,右手握紧,时刻准备着鼓号队奏响国歌。

谢必安目光注视着国旗,然而余光却在人群之中寻找着范无咎,他以为不难,然而在这样大的场合之下找人时何等麻烦。

号声响起,待到前奏将要结束,升旗手将手中国旗重重抛出,同时谢必安终于在方队中找到了范无咎,嘴角微勾,严肃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四目相对,他们都注意到了对方,然而无奈仪式之庄重,他们不能唤着对方名字。

谢必安缓缓举起右手,朝着国旗方向也是范无咎所在的方向,庄严行礼。范无咎在下面也不能回应什么,只是注视着那人好看的黑色双眸,回应他的礼节。

 
 

【哟,无咎,来了啊】

 
 

【喂,谢必安,老子来找你了】

 
 

开幕式结束,范无咎满场子地寻找着谢必安,红旗队准备带着旗帜返校,绿茵场上一片红海,视线所及范围,介是红旗的天下。

阳光透着红布打在每个人的身上,将红旗背后的人影打在红海之上,涌动的红潮,一个又一个黑色的灵魂随之而动。范无咎穿行在红旗构成的海洋之中,透着暖光寻找着自己心中的珍宝,红布遮掩了方向感,光线阻碍了视线,然而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

 
 

【走下去,往前走,他就在尽头】

 
 

越过红旗和阳光的海洋,范无咎捕捉到了层层红旗之后的一个影子——穿着国旗队的礼服,与自己差不多的身形,以及自己再熟悉不过度背影。

然而就在那个影子从淡灰变为了浓黑,离谢必安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范无咎停下来了,伸出的手没有抬起,也没有再放下。

 
 

【现在的我,见他合适吗】

【你处在光明之中,万人敬仰】

【而我行走在灰黑之中,被当做所谓的渣子】

 
 

红旗后面的那人缓缓转过身,同时遮挡视线的红旗慢慢褪去,借着暖光,范无咎看到了谢必安。

此时谢必安的军帽已经摘下放在手中,暖光打在他身上,为其蒙上了一层金色光芒,金色碎片打在他略有发白的银灰短发上,黑色瞳眸中映衬着范无咎的样子,虽然军装在身,然而脸上依旧是少年独有的俊俏笑容。

 
 

“范无咎,我升旗的时候看到你了,咳咳!”

谢必安说着,面向范无咎,展臂抱住他,轻轻拍了拍背,那人身上还是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烟酒气味。范无咎愣了愣,咧嘴笑笑,回抱那人。

“瞅见你了,羡慕啊……我们学校是绝对不会有这种规格的,你嗓子怎么回事?喊口令喊得?”

“谢队长!辛苦了!这是队员们一点心意。”

升旗手远远跑了过来,把一杯保温的蜂蜜柚子茶递给了谢必安,然后注意到了范无咎,眨眨眼睛好奇问道,“队长,你朋友?”

范无咎看到那人,意思意思打了个招呼,谢必安从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润嗓子。

“没办法啊……我是队长这半个月喊话喊得特别多,还要给他们发命令,今天要不是吃着润喉糖我觉得我连话都说不了。”

“嗯?朋友,不不不。”

范无咎略有好奇地看着谢必安,谁知那人微微用力揽着自己肩膀。

“过命的兄弟,怎么能叫朋友呢?该叫做挚友,一辈子的那种。”

“噗嗤!妈的……谢必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玩了?把老子吓了一跳,说吧,怎么补偿我?”

“你自己说?反正好几个月没见你了正好请你吃东西。”

“行,你说的啊。海底捞,这次老子不把你吃穷老子和你姓。”

“行行行知道了。”

 
 

一些事情范无咎可能不会知道,当他在红旗的海洋中寻找谢必安的时候,谢必安也在找他。当那人最迷茫不知道去哪里寻找的时候,心里传来一个声音。

 
 

【回头,他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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